“行了,跟我過來吧。”說完男友力非常強的一把將人抱起來,“給你吃止痛藥,會緩解很多。”
“血,血……”見白茗又將他往床上放,江一洛依然掙扎著不愿接近。
“對哦。”忘記沒墊姨媽巾了,轉身又把人抱到了衛生間,放在馬桶上,回去取了衛生棉和新的睡衣,“先放放你身為男人的倔強,這個必須得墊上。如果你不想成為行走的血包,一步一個血印子的話。”
江一洛不忍直視的看了一眼姨媽巾,試圖做最后的掙扎:“必須要墊這玩意嗎?現在科技這么發達,就沒有別的替代品嗎?”
“沒有!”白茗斬釘截鐵的打叉,又猛然想起了什么,笑的江一洛汗毛直立,“……也倒不是完全沒有。不想用衛生棉的話還可以選擇衛生棉條,那個沒有這么厚重,聽說用了沒有任何異物感。就是……”
聽到這個“就是”,江一洛剛窺見一點曙光的臉立馬又黯淡了下來。
“就是要塞進去,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。”
“塞進去?塞……進去……”江一洛完全不同語調的重復著這三個字,甚至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襠部,簡直不敢相信白茗竟然能說出這種話!
那個畫面實在不敢想象,“就沒有,不那么刺激點的嗎?”
“沒有了。二選一,你考慮一下咯。”
被嫌棄的衛生棉終于成功抵達了江一洛的手中。
“這不就對了。這種事你沒法倔的。”白茗不嫌事大的蹲在他旁邊圍觀,“誒,你知道怎么用嗎?要撕開……”
“滾!”
這一聲滾倒是氣息挺足的。
“滾就滾嘛,兇什么兇。你先墊上,我去給你準備水和藥。”
“家里……好像也沒有藥。你不會要出去買吧?”江一洛不太放心的開口,大晚上出去買止痛藥和紅糖,要是被狗仔拍到的話,那可就特么熱鬧了。
“你放心,買衛生棉的時候我就一起準備了。”
白茗一臉油膩的比了個OK,卻讓江一洛更絕望了,連止痛藥都準備好了,這意思是每月都得經受一次這樣的修羅場嗎?
不行!換回身體的事!勢在必行!
伺候好江一洛吃藥睡覺之后已經四點了,白茗打了個哈欠,認命的睡了樓下沙發,迷迷糊糊間想著什么時候和大姐頭商量一下,看能不能再買一張床,這個沙發軟是軟,但睡一米六的白茗剛剛好,睡一米八三的江一洛,真的……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啊。
被大姐頭的電話叫醒時白茗是崩潰的,一晚上只睡了四五個小時,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“你還沒起床?晚上不睡覺都干啥呢?”大姐頭的火氣隔著電話都能傳過來。
“照顧江一洛唄,我估計他也沒醒呢。”
“照顧江一洛?他怎么了?”
“來例假了,痛經。”
白茗打著哈欠說的隨意,大姐頭在電話那邊正在涂口紅,聽到這話驚得手一抖,血呼啦喳的在臉上畫了一道子。
白茗聽著那邊的迷之沉默,伸個懶腰坐了起來,語重心長的開口,“女生嘛,總會有這么一天的。你也別覺得有啥難以接受的。我昨天已經給他做了半宿的心理疏導。”
“那還真是……辛苦你了。”大姐頭穩了穩手,拿起紙巾擦掉畫歪的口紅。
“今天不是還要繼續錄音嗎?你趕緊起來。我馬上就到。”
“好。你過來的時候帶包紅糖。”又補充一句,“我這個身份,總不好親自去買這種東西吧。”
“……懂。”
大姐頭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,一進來先上樓去看了江一洛,見人還在睡覺,蜷縮在床上,眉頭還可憐兮兮的皺著。
“疼幾天啊?”
“兩天。”白茗如實回答。
“沒調理過?”
“沒用。太倔強。”
“每月都是這樣?”
“嗯,每月都是。”
大姐頭突然回頭拍了拍白茗的肩膀,“你也不容易。”
白茗瞬間就感動了,可不是嘛!江一洛這才哪到哪啊,我可是從十五歲起,每年每月都這樣!比他慘多了!
這天的錄制是白茗一個人去的,張宣抱歉的說要留下來照顧江一洛,問她自己錄制有沒有問題。白茗覺得這種抱歉完全沒有必要,相比她而言,確實江一洛身邊更需要人。而且,大姐頭這么有人情味,而不是像八卦號上說的,什么經紀人和明星之間沒有純友誼只有互相利用的關系,才更讓她高興。
更何況大姐頭還叫來了兼職助理小劉當了她一天的司機。這個助理還是在她剛穿過來,大姐頭找人去機場接江一洛的時候見過一次,后來再沒見過類似助理的人類,她開始以為是大姐頭怕兩人暴露直接隔絕了親近的接觸,但是現在連這個助理都是兼職的,就讓白茗莫名感覺不是那么回事了。還是說,娛樂圈里一個明星好幾個助理本來就是八卦號編來騙人的?!
找到感覺之后,錄制就順暢了很多,兩個小時就全部搞定了。白茗在小導演的贊不絕口中謙讓著被小劉接了回去。小導演目送著人走后,飛奔著跑向總導演室,邊跑邊喊:“賺到了!總導,咱們這次賺大發了!”
直到六天后,大姨媽確定走了,江一洛才覺得自己總算活了過來。大清洗之后就給張宣打電話。
“姐,你說的那個寺廟在哪里?咱們今天就過去吧。”
當車已經上高速的時候,白茗還沒搞清楚他們要去哪。大中午出門她想都沒想,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去吃飯的。但照目前這個形勢看,別說飯, 吃土都玄。
江一洛閉著眼睛一動不動,也不知睡沒睡著,她只能扒著椅背,湊近張宣小聲問:“宣姐,咱們,這是要去哪?”
“淺隱寺。”
“淺隱寺?不是靈隱寺?”淺隱寺是啥地方?
“靈隱寺在杭州呢。”
“那淺隱寺在哪兒?”
大姐頭敲了敲導航儀,“在這,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。”
“嗯……咱們去寺廟,是和去清玄觀一樣的目的嗎?”
白茗問出這句話后,心里莫名的有點不是滋味。她琢磨了一下,覺得這種感覺,可能來自于覺得自己沒被重視,畢竟事關兩人,卻沒人和自己商量一下。隨機又唾棄自己,能換回來身體不是皆大歡喜嗎,瞎矯情個什么勁!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“這地方也是明星們經常來的嗎?今天會不會也能碰到哪個大明星?”
“那估計要讓你失望了。這個可不是明星們的錦鯉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個期待特別高,張宣特別高興的樣子,“這兩天不是一直在公司開會嘛,這地是聽八卦聽來的。據說有個導演對這里特別推崇,別人有事拜錦鯉就他有事沒事都拜淺隱。圈里七七八八的都聽他說過,有的確實來試過,都說效果驚人。”
“哇!這個厲害了。我的第六感告訴我,這次能成!”白茗徹底被從大姐頭那傳來的興奮傳染了,心里的那點不痛快早就不知飛哪去了。
如果說女人的第六感都非常準,而白茗現在似乎也確實不是個女人了。
車下了高速之后轉轉悠悠的拐了不知道多少彎,終于到達了導航儀上的目的地。
這個淺隱寺,出乎意料的……小。
就一個小破廟,兩間藍瓦房,里面一個上了年紀的廟祝,香火寥寥。
三人面面相覷,還是大姐頭大手一揮:來都來了,先上柱香吧。
三人上了香,廟祝走過來請他們抽簽,大姐頭抽了個中簽,廟祝說有桃花運;白茗抽了個下簽,說當心小人;江一洛抽了個下下簽,廟祝說諸事不利。
把江一洛給晦氣的,轉身就想走,還是大姐頭拉住了他,指了指他倆,問廟祝:“您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廟祝意外的看了看他們,誠實的搖了搖頭,“三位已經上過香了,解卦不要錢的。”
“……他們兩個,你仔細看看。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廟祝一手摸著山羊胡,當真仔細觀察起二人來,整整五分鐘后,才說:“兩位施主一身正氣,即使下簽也不必太過掛懷。心正則心安。”
“那師傅對最近特別火的電影《羞羞的鐵拳》里靈魂互換這一塊,有何見解?”大姐頭依然不死心的暗示。
誰知廟祝搖了搖頭,“那是啥?沒看過。”
一會又補一句,“既然是電影,藝術創作準定會添加一部分想象力。施主不必較真。”
“那如果是真的呢?”
廟祝一攤手:“那我哪知道,我只是個廟祝!”
“哦……”
廟祝突然的自我和大姐頭突然的冷漠讓白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,緊張的心情也隨之松散,而且奇怪的是,她竟然沒覺得有多遺憾。
張宣聞聲瞪了她一眼,臉上寫滿了:就你心大!
這趟的淺隱寺之行依然是乘興而來,失望而歸。
重新坐上車后,大姐頭卻沒有立刻啟動,“歇一會,讓我緩緩,這心理落差太大了。”
就這樣坐了得有一個小時,直到江一洛第三次喊餓之后,她才低頭看了看手表,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遺憾,嘆了口氣,這才啟動。
只是還沒開到高速,大姐頭又慢慢停了下來。白茗不明所以向前張望,看到有輛車停在了路邊,好像是拋錨了,但并不影響這邊車輛的通行。大姐頭卻突然打開車門走了出去,白茗立馬搖下車窗探出半個頭。
張宣似乎和那個拋錨的車主認識,又是握手又是寒暄的,五分鐘后甚至將那人領進了車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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