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萱?”對面的男人看到張宣似乎有點開心,快步走了過來,“你怎么也在這里?”
大姐頭瞄到后面車上架著的相機,一把將剛露出頭的白茗按回車里,啪的一下關上車門,確定江一洛那邊車門沒動靜,才回頭隨口敷衍一句:“哦,沒啥大事,來求個姻緣。”
不待男人張口,已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,“記者都來了,你們先去忙吧,回聊。”啪的一聲又關上了車門。
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,男人看著緊緊關上的車門,喊道:“這里什么時候能求姻緣了?”見后面媒體的車已經到跟前了,倒也識趣的沒有再問。把自家藝人請下車,那邊媒體的已經過來配合著拍照了。
白茗先是興奮的和江一洛叨叨:“關越人?我天呢!真人好帥啊!”
大姐頭氣場太足,她不是很敢嘮,但江一洛就不一樣了,畢竟頂著的是自己的臉,就是氣場再強,遇到這一米六的小個也白搭,這親切感,渾然天成。
“照照鏡子,沒你帥。”江一洛躺在那里閉目養神。
白茗兩相比較了一下,也沒得出個誰更好看的結果,嘿嘿一笑,“好看是好看,但是我看到你這張臉只有黑的沖動。”
“哈?”江一洛半睜開眼,黑人問號臉。
“哦,忘說了,她是你黑粉。在網絡上往死里黑的那種。還是很執著很專一的那種。我查過她的社交賬號,所有明星中,只黑你。對了,痔瘡流量俠應該是她黑你的巔峰。”大姐頭在前座看著文件還不忘解釋說明。
“我,我可以解釋。”在網上黑是一回事,在真人面前慫也是正常生理反應。
“解釋。”
“呃……”白茗就這么隨著氣氛順口一說,真讓解釋,還真的,“其實也沒什么可解釋的……”
江一洛默默的把頭扭到一邊,雖然是自己的臉,但是這個慫樣,他不想看。
白茗自知理虧,默默看著外邊關越人擺拍。
等等,擺拍?
“他,他……”白茗不敢置信的伸手指了指外面的關越人,又指了指拍照的記者,“他自帶記者來道觀拍照?這什么操作?”
“等著看。”江一洛也不和她置氣,拿著ipad玩游戲,往白茗指的地方掃了一眼,勾起嘴角笑得頗為玩味。
而關越人一行人,也確實沒讓白茗失望,和記者配合拍了幾張上山的照片,就撒了,各自鉆回車里,回去了。
回去了……
“難道他來這里不是拜山的嗎?”白茗目瞪口呆的看著關越人的車越走越遠。
“走個樣子罷了。能來就不錯了,至少沒有敷衍的P張圖。”大姐頭將文件放回包里,打開車窗偷摸向外張望,想確定媒體的車是否真的走了。
“城,城市套路深……”拜神都能做樣子,很社會主義了。
“農村地形不復雜,下來吧。”
大姐頭一馬當先領著倆人往山上走,當爬的舉步維艱時,白茗突然明白了,關越人為什么要擺拍了……
“我的身體素質沒這么差吧……”她看著后面和自己差了老大一截的江一洛,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產生了深深的懷疑。
節能達人江一洛,在訴求無果后,只能生無可戀的在后面半走半爬,至于偶像包袱什么的,不存在的。
白茗看著江一洛搖著頭,連話都說不出來,非常心疼自己的身體,忍不住下去拉了他一把,“這樓梯,多遠是個頭啊?”
“據說,三千階誠意梯。”
“誠意難道就不能換個方式體現嗎?”
倆人直接坐在臺階上休息了起來。
“比如,一步一匍匐?”
“……算了,這樣挺好的。去求神拜佛連這么點誠意都沒有怎么行!走起!”
江一洛在身后喘著氣,聽著黑粉這話不知怎么突然就非常有深意的笑了。
是啊,不付出努力,怎么能怪別人黑。
爬到山頂時,白茗仗著江一洛的身體倒還好,雖然氣喘吁吁但最起碼能站住,反觀江一洛,一副隨時要斷氣的樣子。而大姐頭就比較厲害了,還能姿態相對優雅的重新穿上拎了一路的高跟鞋。
氣還沒喘勻,那邊就來了個十五六歲的小道士,抬手行了個禮,“師傅知道有貴客要來,特讓小道在此贈言。”
三人面面相覷,一時搞不清這個“贈言”是怎么回事,最后還是大姐頭有樣學樣的還了個禮,“小道長請講。”
“順其自然,是福不是禍。”
三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,白茗忍不住問:“完了?”
“完了。”
……
“尊師知道我們前來所為何事?”江一洛問。
小道士突然往前走了兩步,低聲道:“三位附耳過來。”
白茗忙不迭的傾身過去,只聽小道士道:“家師只說是陰陽相違之果,其他并未細說。”
“……就這?”就這還值得說悄悄話?
“嗯。”小道士又往后退了兩步,認真的點頭。
你這么認真,我們還能怎樣?只有選擇相信你啊。
“好吧……那,我們能見道長一面嗎?”
“家師說了,順其自然,是福不是禍,別無他法。”
意思很明顯了,送你們一句話,哪來的回哪去。
“道長真的沒有別的話了嗎?”白茗不死心的問。
“哦,是還有一句。”小道長突然有點羞澀的撓了撓頭,“是家師對所有人都會說的。”
“那你快說來聽聽呀。”
“你只管努力,剩下的交給離余。”
……
沉默,長時間的沉默……
這樣的沉默讓小道長更加羞澀,小聲嘀咕:“我,我就說挺羞恥的,師父就是不聽,你看多尷尬……”又揚聲道,“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,五位道友慢走,恕不遠送了。”話音沒落,人已經跑遠了。
“為,為什么是鯉魚,難道不應該是錦鯉嗎?”白茗望著遠去的小道長,不明所以。
“道長叫離余道人。”大姐頭蹲下身,脫掉剛穿好的高跟鞋,嘆了口氣往回走。
“鯉魚道人?是因為轉發他能好運嗎?”白茗看著大姐頭簡直要具現化的衰,說話都不敢大聲,湊到江一洛身邊小聲問。
“離開的離,剩余的余。”江一洛望著面前的三千誠意梯,一臉絕望。
白茗小聲嘀咕著:“這里真的靠譜嗎?這小道士根本連數數都不會吧,咱們明明只有三個人。”
“之前還不信,現在相信了。”大姐頭突然停了下來,彎腰穿好自己的高跟鞋,目視前方,“兩位朋友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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